新动态:被俘渔民被美国鬼子收买甘当鹰犬刺探军情,数典忘祖难逃正义惩罚
1953年9月某天的傍晚,部署在安东浪头机场(今丹东浪头机场)附近的一个高炮团阵地上,炮兵们正在紧张地进行操炮训练,苏制52-K型85毫米高射炮长长的炮管直指天空,阵阵口令声以及战士们喊出的口号声打破了山地的沉寂,给群山增添了不少生气。
志愿军装备的苏制52-K型85毫米高射炮
这时,顺着公路走来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年男子,他戴着一顶由苇子编成的草帽,上身穿着一件敞着怀的白布衫,一路沿着公路走走停停,但是眼睛一刻不停地注视着高炮阵地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“站住!干什么的!”此人的行径引起了负责警戒的哨兵的警觉,拉了一下手中50式冲锋枪的枪栓对着他大声喝问道。
手持50式冲锋枪的哨兵
来人并不慌乱,而是以镇静的声调回答:“同志,我叫张顺生,住在大东镇西街17组,我是打渔的。”说着,他向哨兵伸出了双手,这确实是一双渔民特有的、布满老茧的手。见此人没说假话,哨兵只是告知他这里是军事重地,赶快离开,就挥手让张顺生快走——
……
当晚,安东县公安局公安队接到了高炮部队就此事的通报,侦查员老刘一听到“张顺生”三个字,脑海中就浮现出一桩往事:
1952年夏,大东镇西街17组渔民张顺生驾船出海打渔,就一去不回。根据其他回港的渔民说他的船遭遇到了美李(李承晚)匪帮的武装特务船,连人带船被抓走,此后一年多时间里下落不明。1953年8月,张顺生突然随着第一批被遣返的中朝战俘回到了原籍。老刘当时是大东镇的公安委员,由他亲自对张顺生等人做了必要的甄别,没什么问题就让他回了家。但是不久,一名曾经和张顺生关在一起的渔民向他反映说:张顺生在敌人的战俘营里头与众不同,比方说:别人挨鞭子的时候他没事,别人挨饿的时候他却有罐头吃,别人干重活的时候他干轻活甚至不干活,别人乱跑就要挨揍他却可以在战俘营里随便“串门”,还常常和美国人谈笑风生。
老刘很重视这个情况,于是加强了对张顺生的监视,观察了半个月的时间,村里人都说张顺生整个人都变了,原本挺大大咧咧的汉子,现在变得神叨叨的。
某天深夜,老刘发现一个头戴草帽、个子不高的男人冒雨跑到张顺生的家门口,随着一阵轻轻的敲门声,门打开后,这个男子闪身从门缝中挤了进去。老刘悄悄摸到墙角听墙根,听到了屋里的窃窃私语。
“怎么样,拿来了没有?”这是张顺生的声音。
“拿来了。我画的也不像样子。”矮个男人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张纸,老刘偷眼从窗缝处看到纸上画满了道道和符号,张顺生举着油灯端详着纸张上的道道和符号。
“这是什么?”张顺生指着纸上的符号问。
“机窝。”矮个子在地图上一一指点着:“这是飞机种类,那块长条是飞机跑道,这是雷达。还有,那些数字是标明飞机的架数……”
“画的准吗?”张顺生又问。
“准!我一连到机场去了好几次,全都记下来了。”
部署在浪头机场的志愿军米格15战斗机群
“嗯,你干得不坏!”张顺生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,停了一会儿后又摆出一副正经的面孔下令道:“回去后马上把驻军的情况弄到手!”
“得了吧,这两天把我吓坏了,提心吊胆的,你让我过几天安静日子吧!”矮个男子显然不太乐意。
“胆小鬼!你怕什么!”张顺生把手中的纸片一挥,“等美国人的轰炸机把机场给炸了,这都是你我的功劳,还能少了你的好处吗?干吧,不会有人知道的!”
……
至此,老刘认定这个张顺生已经变节,成了美李匪帮的特务,而且他的背后还有一张颇大的间谍网。于是,老刘将这一情况火速上报上级——
第二天晚上,张顺生驾着渔船带着一个年轻的渔民出海,直到第三天清晨才回来。跟着张顺生出海的年轻渔民慌里慌张地找到老刘,报告了张顺生在海上的反常举动:
出海后,张顺生驾船一直往南朝鲜海域行驶,在一个没有人烟的无名孤岛的岸边停泊了下来,这里距离南朝鲜已经很近了,年轻渔民吓得半死,而张顺生则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,还点上了灯笼,生怕没人看得见自己似的。
听见了汽艇的马达声音后,张顺生提着灯笼钻出船舱,一脸喜色。年轻渔民顾不得礼貌,一口气吹灭了灯笼,张顺生大怒:“你干什么?!”
“你这是找死啊!”年轻渔民指着张顺生大骂。“招来美国鬼子怎么办?”
“怕死鬼!”张顺生恶狠狠地嘟哝着——
汽艇驶近了渔船,原来是公安部队的海上巡逻艇,这下年轻渔民高兴了,而张顺生则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望透顶,向汽艇上的公安战士宣称自己出海打渔,走迷路了。最后,汽艇将张顺生的渔船拖回大东沟锚地。
……
天亮后,安东县公安局公安队召集侦查员开会,局长亲自主持这次会议,议题只有一个:就是如何将张顺生间谍团伙一网打尽。
身穿50式警服的民警
“同志们,今天咱们来共同研究一下张顺生这个案子。根据我们侦查的结果,已经可以肯定张顺生是个背叛祖国的特务。这个败类卑鄙地接受了特务的使命,从南朝鲜回来后,利用一个富农分子搜集了我们许多的情报,妄图借出海打渔的机会送往南朝鲜。但因为我们有海上巡逻队,他们始终无法接头成功。”
说到这里,大家都笑了,局长也跟着笑了起来,片刻后示意大家安静,接着说道:“海上没办法接头,我们的敌人也注意到了这点,所以他们必然要采取另外的方法,冒险派人入境接头将情报带出国,我们的任务就是配合市局,在敌人把情报送出去之前给他们来个人赃并获!同志们有没有信心?”
在场包括老刘在内的侦查员们齐刷刷地起身立正,“有!”
……
10月的安东市,七经路上行人络绎不绝,七经路上的第一百货商店更是人头攒动、熙熙攘攘。张顺生一手提着一个白色的包裹在人群里这走那串,东张西望,显然不是来买东西的,而是来找人的。
位于安东县大和桥通的“日满旅馆”,后来的安东第一百货商店
突然,一个穿着雪白色衬衫、戴一顶棕色草帽、穿一双赭石色凉鞋,手腕上挎着一个白色布包的男青年出现在张顺生面前,在他跟前一晃而过,又折返回去。张顺生喜出望外,上前就要搭话,男青年回头瞪了张顺生一眼,把头往外一甩,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百货商店。
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后,男青年开口问:“你叫……”
“我叫张顺生。”
“东西带来了吗?”
“都带来了,都带来了!”张顺生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手中的白布包。
“嘘——小声点,往那边走!”
张顺生跟着男青年沿着柏油马路向镇江山方向走去,来到一辆吉普车跟前。男青年打开车门,车里却伸出另一支马牌撸子黑洞洞的枪口——
“马牌撸子”柯尔特M1903型手枪
“你们——”张顺生的脸瞬间就白了。
“老实点!上车!”
张顺生的脸不断抽搐着,被迫爬上了吉普车,白衣男青年也跟着上了车,吉普车发动后就朝安东市公安局驶去。
50年代的警用吉普车
与此同时,其余几路侦查员也纷纷行动,张顺生的3名同伙悉数落网,无一逃脱。至于越境前来和张顺生接头的人,刚刚入境就成了安东公安的阶下囚。最终,这些人皆以反革命罪被悉数枪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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